格拉斯哥汉普顿公园的周日下午：蓝天、阳光、兴奋、烟雾和错误。
古老德比战重回舞台，这场始于1888年的德比战如今已上演第433次，恩怨情仇的场面和声音一如既往，这不仅是两支球队在竞技层面的较量，更根植于球队文化中的宗教和政治差异。绿蓝两队、天主教徒和新教徒、共和党人和统一党人。德比战的温度正在悄然升温。
比赛最终结束时，凯尔特人在半空的体育场中举起了苏格兰联赛杯——流浪者队的半场则空无一人。失败者没有留下来观看胜利者举起奖杯，因为这样做就等于否定了他们所支持的一切。
相互尊重？在这样的德比日，这样的概念是不必要的。流浪者球迷在看台上展开了一条横幅，开头是数字“24”。出于法律原因，我们不会进一步阐述。凯尔特人球迷回应道：“11 年 22 次夺冠：我们树立了标准。”
针锋相对：这就是格拉斯哥德比的节奏。
周日，汉普顿公园球场的凯尔特人球迷（图片：马克/盖蒂）
看台绿色的那半边依然人头攒动，烟雾散去，向上飘荡。烟雾后面是一片欢庆的海洋，球迷们唱着他们的歌曲《老大队》，歌词是“如果你了解你的历史”。
事实是，大多数格拉斯哥人都知道他们的历史。它要么直接流传下来，要么作为一种文化渗透融入到苏格兰西部的氛围中。球队的历史对每天热情的凯尔特人球迷来说很重要，对老德比下午的每个人来说也很重要。有时你突然想去剧院，你会发现观众、舞台布景和背景比戏剧本身更受关注。
当然，正是这些氛围和环境因素经常在超过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激起冲突和对抗。但即使是最传统的敌对氛围也无法激起沉闷的开场 40 分钟。流浪者队表现不够好，但凯尔特人队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来击败对手。
两支球队都在努力从曾经受到批评的领域中恢复过来。两位主教练——凯尔特人的安吉·波斯特科格鲁和流浪者的迈克尔·比尔——都希望看到他们的球队踢出技术性强、现代的足球。尽管本场比赛出现了 10 张黄牌，但球场上没有出现可怕的铲球。两支球队本赛季都参加了欧洲冠军联赛。凯尔特人本赛季早些时候挑战了皇家马德里，而流浪者上赛季进入了欧联杯决赛。两家俱乐部的基金会在场外也做出了令人钦佩的服务。
但这是2023年的情况，而不是1980年的情况。
同年 5 月，足总杯决赛上演了一场臭名昭著的老字号德比战，暴乱的球迷冲进球场，骑警出动平息事态。此后的几年里，人们一直听到有人将其描述为“耻辱”。
1980 年 5 月 10 日，苏格兰足总杯决赛期间，流浪者队与凯尔特人队球迷发生冲突，医务人员在冲突后为受伤球迷进行治疗（照片：Mark Leech/Getty）
1980年的那场比赛，两队25名球员中，有24人是苏格兰人，两队的主教练约翰·格雷格和比利·麦克尼尔也都是苏格兰人，他们都是长期执教各自俱乐部的传奇人物。
周日，两支球队的首发阵容中加起来只有三名苏格兰人，还有来自其他 11 个国家的球员，其中包括英格兰和澳大利亚的教练，以及来自日本和哥伦比亚的进球者。
然而。
当古桥健人在第56分钟梅开二度，帮助凯尔特人领先两球后，流浪者队开始苏醒，凭借莫雷洛斯的进球，取得了一粒进球。随着气氛的不断升温，比赛的节奏也加快到了德比日应有的水平。这就是德比的魅力，这就是能吸引你、让你一直看下去的老派德比。
但流浪者队未能扳平比分。没有进入加时赛。赛后，球员们握手言和。
交换球衣？不，这场比赛不行。比赛日的围巾也是一样——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尽管凯尔特人的官方礼品中有一条围巾，上面写着：“胖子，填满你的洞”，这是对凯尔特人格雷格·泰勒最近嘲讽流浪者前锋莫雷洛斯的暗示）。
周日，在汉普顿公园球场获胜后，波斯特科格鲁举起苏格兰联赛杯（照片：马克/盖蒂）
你突然又被抛回了那场冲突中。正如前凯尔特人队球员兼教练汤米·伯恩斯曾经说过的，“你同时感到兴奋和恶心。”
特里·布彻，一位前流浪者队球员，在德比战当天率领球队冲锋陷阵，他承认：“这令人陶醉，但同时也让人感到怪异、恐惧和阴森。”
两人都明白，在格拉斯哥，足球一直都是人们发泄一些最古老不满情绪的出口。
周日比赛还剩 27 分钟时，凯尔特人队开始齐声高喊“噢，啊，拉起来”，这是对爱尔兰的致敬。考虑到北爱尔兰奥马发生的事件，这种高喊尤其粗鲁和不敏感，所谓的新爱尔兰共和军声称对一名警官约翰·考德威尔的谋杀未遂事件负责，当时考德威尔正在给孩子们上足球训练课。
比赛还剩26分钟时，身着黑衣的流浪者球迷高唱《比利男孩》回应。这首歌的歌词充满血腥，这也是流浪者队过去受到欧足联制裁的原因。
现在是时候了解爱尔兰的历史和围绕北爱尔兰的争议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看到古老德比的精髓。
古桥和莫雷洛斯对这一切有何看法？他们是否不知所措？
没关系，他们只是走过那场旧日的德比。当他们离开后，德比所代表的一切仍将在埃布罗克斯球场、凯尔特人公园球场和汉普顿公园球场继续发酵。一切都还是一样的，情绪似乎一如既往的强烈。
莫雷洛斯庆祝上周日的进球（图片：Ian/Getty）
老字号德比战的气氛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歇斯底里。
上周杯赛决赛周末，汉普顿公园球场内很难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但在球场的地下，在喧闹的看台下，是苏格兰足球博物馆。除了百代新闻片偶尔发出的噪音和苏格兰足协主持人安迪·科尔的声音外，球场内一片寂静。
科尔的简介是关于这项运动在苏格兰的悠久历史。古老的德比是其中的关键部分：即使在格拉斯哥以外，德比也是重要的竞争空间。
“它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两场德比之一，”科尔谈到老德比的全球地位时说道。当然，在过去的某个时候，你会觉得这种说法是正确的。但现在是否仍然如此，还有待商榷。
“你可以观看西班牙德比、德国德比和意大利德比，”科尔说道，“但人们仍然对老德比的激烈程度感到震惊。
“在汉普顿公园球场尤其如此，因为观众人数是 50-50。中立者无法承受在势均力敌的观众面前可能出现的嘲笑和紧张情绪。”
周日，两支球队各有 20,000 名球迷到场。当他们在主场比赛时，客队将有 800 张门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空间非常狭窄。对于主队来说，我认为这是一种优势，”波斯特科格鲁上周表示。
和大多数苏格兰人一样，科尔也明白德比战的激烈程度可能会带来负面影响。嘲讽和谩骂的诱惑力不大。但他说，如今定义老式德比战的宗教和政治分歧在一开始并不存在。格拉斯哥与今天大不相同，足球的角色也发生了变化。
2010 年 10 月，凯尔特人队对阵流浪者队比赛前的横幅和旗帜（照片：Clive /Getty）
人们常说“老式德比”一词源于经济学——科尔承认德比竞争的赚钱性质——但在早期，这个词是一种友谊的象征。
克尔旁边是老苏格兰杯，2024年将迎来150岁生日。根据奖杯上的记载，汉普顿公园球场的前长期主场球队女王公园在前九次决赛中六次夺冠，他们曾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俱乐部，也是最成功的俱乐部。女王公园坚信自己作为业余球队的身份，因此积极避开他们认为是庸俗发展的职业道路。
流浪者队和凯尔特人队分别成立于 1872 年和 1887 年，当它们出现时，它们不仅是球场上的挑战者，而且在俱乐部的态度上也是挑战者。它们并不是这座城市的主导球队。“事实上，流浪者队的第一场格拉斯哥德比战就是对阵女王公园，”科尔说。
流浪者队和凯尔特人队之间的第一场比赛于 1888 年在格拉斯哥绿地举行，凯尔特人队获胜。比赛期间没有发生骚乱，赛后也没有发生任何相互指责。相反，“比赛结束后，球员们一起吃晚饭，为一场精彩的比赛和一段美好的友谊干杯。”
“德比”一词源于对他们的描述：“老牌、老牌”。这里有一幅漫画，画中一名男子手持广告牌，上面写着：“老牌赞助商”。还有一幅类似的漫画。它的意思是老朋友——那种你认识很久的朋友。
“当你寻找双关语时，这个词就被赋予了商业意义。当谈到赚钱和做生意时，这两个含义往往是相辅相成的。这两个俱乐部经常互相投票。”
“1990 年在这里举行的苏格兰杯决赛是一场真正的老式德比决赛，是宗派主义进入比赛之前的比赛。当时，有传言说俱乐部操纵了抽签，以便从重赛中赚取更多钱。汉普顿公园当时是世界上最大的体育场，显然可以从中赚取巨额利润。但没有证据表明情况确实如此。”
杯赛决赛以 2-2 平局结束。重赛以 1-1 平局结束。裁判有权决定是否进行加时赛，但他决定不进行。阴谋论者会注意到这些比分。
“球迷们一直在等待加时赛，”科尔说。“当双方球队和裁判都不见踪影时，双方球迷便将怒火发泄到了体育场上。苏格兰足协决定不颁发奖杯。除了世界大战之外，这是苏格兰杯唯一一次没有颁发奖杯。”
2022 年 2 月，凯尔特人队在苏格兰超级联赛主场 3-0 战胜流浪者队之前，凯尔特人球迷（图片来源：马克/盖蒂）
这些挑战者周围的世界正在发生变化。几十年来，移民从爱尔兰来到英国，来到格拉斯哥这样的工业城市。凯尔特人队一直是爱尔兰移民的体育俱乐部，也是他们身份的表达。在爱尔兰，脱离英国的斗争正处于关键阶段，虽然绿衫军支持脱离英国，但蓝衫军不同意。毕竟，格拉斯哥被称为“英国第二大城市”。这是一场身份冲突，足球也卷入其中。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和 1916 年都柏林复活节起义的爆发，爱尔兰的宗教和经济分歧蔓延到了克莱德河对岸，当时贝尔法斯特的 1870 & Wolff 造船厂在格拉斯哥开设了新造船厂。新造船厂拒绝雇用天主教徒，无论他们的能力如何。
数百年来，宗教一直影响着格拉斯哥。历史上，新教徒在欧洲各地反抗罗马天主教教皇的统治。约翰·诺克斯等苏格兰人站在了这场斗争的最前线，并取得了胜利。苏格兰成为了新教徒的土地，如今矗立在格拉斯哥墓地上方的诺克斯纪念碑就是明证。
这座纪念碑位于该市的宗教生活和艺术博物馆旁边，博物馆内有一座骑马男子的雕像，名叫威廉三世，又名奥兰治的威廉，他在 1690 年赢得了爱尔兰博因河战役，巩固了新教在该国的霸权。
这一切都有着诡异的联系，但这座雕像去年遭到破坏。雕像的底座被漆成了爱尔兰国旗的绿色、白色和金色。有一段时间，雕像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克尔提到了造船厂就业事件和 1921 年复活节起义和爱尔兰独立后“苏格兰教会制作的强烈反天主教小册子”的重要性。这些事件对苏格兰社会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
“在那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流浪者队和凯尔特人队都是宗派球队：流浪者队被认定为新教球队，凯尔特人队则是天主教球队。”
鉴于老字号德比已有 135 年的历史，因此不可能在此列出所有相关的宗派事件。
但例如，1987 年还有一场令人羞辱的比赛。那是在流浪者队的主场埃布罗克斯球场，比分为 2-2。但四粒进球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如三张红牌和随后的法律纠纷。
前英格兰国脚布彻是格雷姆·索内斯在伊布罗克斯球场效力的关键球员，也是那场比赛中被罚下的球员之一。布彻于 1986 年从伊普斯维奇镇队转会至伊布罗克斯球场。在他的自传中，他回忆了在伊布罗克斯球场对阵凯尔特人队的第一场比赛，当时两支球队都在主看台下热身，因为“为了避免激怒球迷，我们不允许在球场上热身。”
作为一个局外人，布彻听起来一直处于震惊状态，因为他所遇到的事情“远远超出了足球的范围，有时我甚至觉得它远远超出了宗教的范围......这不仅仅是一种激情，更是一种生活方式。”
1987 年老字号德比大赛期间，弗兰克·麦卡文尼、克里斯·伍兹和特里·布彻发生冲突（照片：克里斯·科尔/）
1987 年的比赛中，他被罚下场，他的英国队友伍兹也被罚下场。凯尔特人队将麦克阿文尼罚下场。当时没有替补守门员，所以流浪者队中的第三名英国人站了出来，格雷厄姆·罗伯茨（ ）代替伍兹在球门前“娱乐”球迷。最后，四人都被指控扰乱治安。
后来，他们出现在格拉斯哥的法庭上，布彻和伍兹被判有罪。由于麦卡文尼的金发和游骑兵队的绰号“泰迪熊”，该案被称为“金发姑娘和三只熊”。
布彻认为有罪判决是政治声明，这也许是对的。英国政府在 1980 年骚乱后就已介入，禁止在苏格兰体育场内饮酒，而且这一禁令仍在继续。政府需要干预足球运动，这充分说明了足球文化有多么糟糕。
然而仇恨并未停止，索内斯在1986年出任流浪者球员兼主教练后，对球队的改革以引进英格兰球员为主，更重要的是，他签下了一名天主教徒。
流浪者队几十年来从未签下过天主教球员，无论能力如何，但索内斯前往南特签下了莫·约翰斯顿，这位天主教前锋在转会法国之前曾效力于凯尔特人队。这一举动动摇了“老朋友”之间的关系。
上图为约翰斯顿 1985 年效力于凯尔特人队和 1990 年效力于流浪者队（图片：英国/；Rusty//Getty/）
索内斯很少害怕冲突，他在爱丁堡长大，那里是一个不那么动荡的城市。他是彼得·马里内洛的挚友，彼得是一名天主教徒，曾加入希伯尼安和阿森纳。索内斯的足球生涯让他离开了苏格兰，在英格兰和意大利踢球。
索内斯感兴趣的是足球上的成功，而不是文化上的优越性。他解释说：“我记得乔克·斯坦说过的话，他是一名新教徒，但最终成为凯尔特人最成功的教练。”
“他说，如果格拉斯哥有两位未来之星，一个是天主教徒，另一个是新教徒，他就会专心签下新教徒孩子，因为他知道流浪者队不会选择天主教徒孩子。
“肯尼·达格利什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是新教徒这一事实并没有阻止凯尔特人签下他。这是一个一边倒的争论，流浪者队因为错误的原因而失败了。”
许多流浪者球迷认为他们的反对是合理的。有些人撕毁了他们的季票，其他人拒绝将约翰斯顿的进球算入。这种态度一直持续，20 世纪 60 年代，亚历克斯·弗格森因娶了一名天主教徒而被迫离开流浪者队。
时间快进到 2016 年，凯尔特人公园球场悬挂着一些肖像，象征着流浪者队在 2012 年解散、降级至苏格兰第四级联赛以及重返德比的漫长旅程。几个月前，球场上出现了“哈哈 66”的涂鸦，嘲讽 1971 年在埃布罗克斯球场惨案中丧生的 66 名流浪者球迷。2019 年，凯尔特人队长斯科特·布朗在赛后登上球队大巴时，一名流浪者球迷问他：“你妹妹怎么样了？”布朗的妹妹于 2008 年因癌症去世。
同年，现任苏格兰队主教练、天主教徒史蒂夫·克拉克在埃布罗克斯球场遭到辱骂后公开谈论宗派主义。“我们处在什么时代？”克拉克问道。“黑暗时代？”
2016 年 4 月，苏格兰杯半决赛前，流浪者队球迷在汉普顿公园球场观看比赛（图片：Jeff J /Getty）
克拉克代表了苏格兰社会的一部分人和一些球迷，他们不喜欢“老字号德比”这个名字，因为它暗示了某种联系。他们不想与对手有任何关系。一些凯尔特人球迷声称流浪者队因解散而不再存在。当流浪者队球迷得知该俱乐部将在世界杯期间在澳大利亚与凯尔特人队进行友谊赛时，他们提出了抗议。比赛被取消了。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两家格拉斯哥俱乐部的垄断对苏格兰足球不利——自1985年弗格森带领阿伯丁队以来，这两支球队就没有丢过联赛奖杯。
还有尼尔·列侬的故事。在 2011 年的另一场令人羞辱的比赛中，裁判出示了 3 张红牌和 12 张黄牌，随后教练列侬和艾莉·麦考伊斯特在边线对峙。赛后，苏格兰政府召开了一次“峰会”，讨论被视为破裂的事件。在之前的老字号德比中，有 230 人被捕。苏格兰警察联合会主席莱斯·格雷说：“我们根本没有钱和资源来做这种事。这种疯狂不能继续下去。”
但这种行为还在继续。列侬和其他人遭到爆炸装置的袭击，其中两人因此被判入狱五年。这些爆炸装置是通过邮寄送达的，其中一枚被送到了凯尔特人的训练场。
令人沮丧的是，谋杀的意图并不止于威胁。1995 年 10 月，十几岁的马克·斯科特戴着凯尔特人围巾从帕克海德走回来。当他经过一家保皇派（新教）酒吧时，21 岁的流浪者球迷杰森·坎贝尔冲上前去割断了斯科特的喉咙。斯科特死时 16 岁。坎贝尔被判处 15 年监禁。
苏格兰对此感到震惊，斯科特的朋友卡拉·亨德森创立了反宗派慈善机构“Nil By Mouth”，该机构目前仍在运营。
将老字号德比战和体育场外的宗派暴力联系起来是危险的，但 NBM 估计，1990 年至 2005 年间，与宗派主义有关的谋杀案有 8 至 15 起。
“感谢上帝，苏格兰的暴力活动越来越少了，”国家广播公司主任戴夫·斯科特说。“政府最近试图通过暴力减少小组等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 20 世纪 80 年代的骚乱已经被态度和敌意所取代，因此骚乱不一定会导致斗殴。”
“在日益世俗化的世界里，人们不再只把自己视为天主教徒或新教徒。但他们会告诉你，他们出生于凯尔特家庭或流浪汉家庭。所以你仍然出生在永恒的‘他们和我们’的背景下。”
慈善机构“Nil By Mouth”目前正致力于反对学校和工作场所的宗派主义。
“正如我们所说，”斯科特补充道，“老字号德比是激情、闹剧和毒药的混合体。对于那些参与其中的人来说，这是地球上最大的足球比赛。它就像体育可卡因：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胜利方的球迷兴奋，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失败方的球迷沮丧。”
2021 年 5 月，流浪者队球迷在格拉斯哥乔治广场庆祝赢得苏格兰超级联赛冠军（图片：Jeff J /Getty）
现在是时候回到足球和球员们的身边了。
凯尔特人队于 1967 年夺得欧洲冠军，成为第一个赢得欧洲最重要奖杯的英格兰和北欧俱乐部。六天后，流浪者队在欧洲优胜者杯决赛中对阵拜仁慕尼黑队，在加时赛中以 0-1 落败。格拉斯哥作为足球之都的声誉当之无愧。想象一下当时德比战的质量。
达格利什、索内斯、吉米·约翰斯通、威利·亨德森、布赖恩·劳德鲁普、亨利克·拉尔森、保罗·加斯科因等许多球员都曾效力于这两家俱乐部。
周一早上，在优雅的乔治广场，格拉斯哥恢复了另一种节奏，即工作周的节奏。凯尔特人和流浪者队的球迷在火车、公共汽车、工作场所或大学里相遇。他们相处融洽。这是常有的事。
上周二在汉普顿公园，比尔和波斯特科格鲁进入房间参加新闻发布会的电视转播部分时，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他们一起走进房间，一起走出房间，一起拍照。在那些静止的照片中，他们看起来很僵硬，而且有很多评论说他们之间显然很不自在。
但如果你和我们一样在场，你就不会这么说。那里的气氛很好，每个教练都说了一些好话。
“当然我看过利物浦和埃弗顿的德比，圣保罗德比也是一大看点，还有帕尔梅拉斯、科林蒂安、桑托斯的德比——那里实际上没有客队球迷，所以你可以想象那里有多热闹。
“这些都是重要的德比战，但其中这场比赛尤为突出。”
不幸的是，就在比尔发表讲话的同时，他的一名球员费辛·萨卡拉在接受采访时称凯尔特人球迷是“又一群暴徒”。凯尔特人球迷似乎不太接受这种说法。
萨卡拉来自赞比亚，但他的话语已成为格拉斯哥德比历史词典的一部分。
你可以在乔治广场附近的报刊亭看到它。《每日记录报》的背面标题是：“以 2-1 击败另一群暴徒”
比赛还将继续。第 434 届老字号德比将于下个月举行。